看他干睁着一双眼不悲不怒,不言不语,晓婷忽而莫名地有些怕和无措,抱起血压计离开床边。

沉寂了半晌,明勤从床上坐起,汗湿的头发往后推,掀开被子,脚伸到床下套好鞋子,伸手抓住一个白大褂男人的胳膊。

“我要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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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接到明勤的电话时,赵建豪眼睛睁大了小片刻,不是为了这通电话,而是惊讶于他醒得那么快,也没有冲他大吼大叫。

看到陌生来电他就有了猜测,接起来却毫无压力。

“我报警了。”

赵建豪平腔直调地说:“什么?我听不懂。”

他有注意抹灭痕迹,很确信没有证据指证,有什么好慌的。

“没录音,用不着藏着掖着说话。”明勤讽刺道,转而又说,“我自问从来没有做过得罪你的事情,就算我爸还在世那会也只当你是透明人,反倒是你,当我是你校园霸凌的对象,什么原因让你这么做的,甚至是犯罪?”

“是么?”赵建豪对此漫不经心,“盛思思比我清楚多了,你去问她啊。”

明勤不算什么,最遭他恨的,其实是那个唯利是图的恶心男人,在利益面前,亲儿子什么都不是,反正儿子有的是不值钱是吧?盛思思面前就伏低做小求原谅,关上门就对他随意辱骂斥责,比条狗还不如。真是受够了捧他臭脚,装乖乖仔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