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功夫,王玭啃光了一根羊肋骨:“什么?”

“这些,最好别吃。”

王玭皱了皱眉,尽管还想继续吃,但盛权的举动无不诉说吃食有异,王玭面色一冷,貌似想到了什么。

挥退把守门口的卫兵,王玭按捺住想掀翻矮几的心,转头紧紧盯着盛权的表情,眼睛一眨不眨不错过分毫:“贤侄尽管说,食物里,是不是藏了毒?”话这般说,王玭却没感到异样,也因此忍住了抠喉的举动。

“将军可听说过一种名为罂粟的植物?”

听他这么说,王玭露出沉思的神色:“这东西有什么危害?”

“罂粟开花后可结出蒴果,取其浆液干燥可得褐色块状物,将之碾成粉末……这桌上的东西,或多或少都参了罂粟,尤以这烤羊肉为最。”盛权用筷子从羊肉里粘出一颗细小的颗粒,“食物添入罂粟蒴果,吃之只觉更为味美,多食以致成瘾。”

听说只是成瘾,王玭并不因此放松,这样大费周折只为了让他每天多吃几顿这东西?对方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就是驴蹄子踢了他。

“听闻贤侄师承医圣,学有所成,”王玭搓着手,“这羊肉我吃了不下十顿,可还有救?”

桌上的东西盛权没有再吃的欲望,端起茶碗小口啜饮,眼睑掀起看着王玭难掩紧张的脸。

“不,关键在将军,您只能自救。”

兵营营房前有一大片空地,称为校场,分出东南西北四个,满足万人将士的日常训练,从中开辟几个高台,供将士演习和比斗。

“将军,你面色看起来很不好,让军医过来替你看看吧。”

军师满面忧心地关切道,将军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此时却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蜡黄,哪怕他极力维持着,精神头也比以往差了很多,身形消瘦不少,身上的肌肉也不如以往壮硕了。

王玭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显然听不进去,甩开膀子大步走向最大的高台,在众将士的吆喝叫好下,一跃而上,声音洪亮地叫嚣:“谁敢上来和本将军比斗比斗?”王玭做出挑衅的手势,“来吧!打赢我,奖一个月的饷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