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怎的这般口无遮拦!”李阅沉着冷静的表情好险没有裂开。

盛权翻身下榻给李阅拍背顺气:“不说了啊,顺顺气顺顺气……”

李阅侧身拉下他的手:“我没事,你先把鞋穿上。”

看他是真没事,盛权拎起床榻边的鞋套脚。

“……尽管你不是家中闺秀,又只是听命于本王的小下属,”李阅想了想,见盛权弯下腰穿鞋才敢吐露一些心里的打算,“却也不想你无名无份地跟了本王,待后日时机合适,本王再备好三书六礼‘娶’你,对外昭示你的身份……”

让一本正经的诚王剖心置腹地说一番酸话,实在叫他为难,耳根、脸颊、脖子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红透,鲜妍的色彩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在李阅说到“无名无份”的时候,鞋子不知不觉就从手上掉落,盛权仿佛被喜爱之人抛出的绣球砸中,脑子发蒙,下一瞬,炽热又甜蜜的眼神又仿佛能把李阅当成糖块热化了。

李阅挥挥手,正要打散这令人呼吸困难的凝固、混浊、粘稠的气氛,却见盛权一步一步缓缓而来,规律的节奏感仿佛敲在了心尖上,无端的摄人心神,引人注目。

神色素来不夸张的盛权差点把嘴角咧到耳根后,在李阅转身错开对视之前,把手扶上他的肩膀,才笑意略收道:“婚礼操办的费用可不小……”

李阅嘴唇正要动,盛权笑着倾身亲了亲:“不如婚礼我来办?――我娶你啊!”

异样的触感残留在嘴唇上,李阅已经僵硬得不敢动弹,却如置身在军营分析军情的将军,皱紧眉头,认真而严肃地纠正:“是我娶你。”

盛权“噗”的笑倒在李阅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