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明,你偶尔会有很奇怪的念头吗?”

七海建人谨慎地问:“比如?”

“比如,让人窒息的念头。”五条悟心不在焉地说, “一只手就足够完全掐住她的脖颈吧?稍微用力就会留下很深很难消退的红痕。把她举起来拎在半空也不错,小腿会很用力地踢我吗?喘息着失去力气,足尖踮起在空中无助地摇晃, 两只手拼命握住我的手用力, 眼尾通红, 生理性的泪珠一颗颗砸在我的手背上……”

“这个时候稍微把手松开一点儿,她一定会很用力的咳嗽, 想要咳出血那样咳。但我是不会有怜悯之心的,所以她的手还要死死扒住我让给她留下更多喘息的时间……真有意思不是吗?一边想要逃离一边不能逃——但那孩子是不会害怕的,就算快要死了她也不会怕——我松开手,留下的痕迹很深很重, 可即使是那样深的痕迹,大概一个星期?没有了, 要再来一次。”

五条悟的指尖动了动, 像虚虚握着什么:“哭也不是真心的哭, 她说不定还会笑,开在锁骨上的黑玫瑰生满了刺, 要把我扼住她咽喉的手刺到洞穿才满意。”

男人笑起来, 很天真很开心的笑。似乎他说了个很好笑的故事, 无论听众是否开心,自己倒是把自己逗笑了。

七海建人默默放下酒杯。

他拿出手机,从头到尾读了一遍《未成年保护法》。

最后,他的手指默默按在快捷键1上:此键关联距离这里最近的警局的报警电话。

“去医院看看吧。”成年社畜诚恳地说,“你这是犯罪预备,开点药吃比什么都好。”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五条悟向后重重靠在椅背上,“我不会对未成年下手。”

七海建人:不信任的眼神。

不是他不信任五条悟的人品——好吧他确实不信任——听听他刚刚说的话,这不是恋爱相谈,这是血腥爱情故事。

“都说了是偶尔的奇怪念头。”五条悟强调,“大部分时间我是超负责的优秀教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