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引起轩然大波的叛逃后依然可以坦荡大方地生活在横滨,视谋杀一百三十八起、恐吓三百一十二起、欺诈和其余等六百二十五起的罪行为无物。

太宰治天生流着黑色的血,越是浸淫黑暗的人越被这份惊人的天赋所震撼。

雪见未枝从福泽谕吉晦涩不详的语句中听说过,当年森鸥外引入iic入境横滨除去谋求异能开业许可证外也有除掉太宰治的意图。

难以掌控,让人畏惧,无从安眠。

“我曾经以为港口afia会有我想要找到的答案。”太宰治挑起一缕水花,冰冷的水溅湿他虎口上缠绕的绷带,“贴近死亡的工作或许能带给我启发……活着的意义、死亡的意义,我找不到解释的答案。”

“在港口afia也没有找到,日复一日血腥的工作只会带来倦怠,我触碰不到离我那样近的死亡。”

“在港口afia工作和在侦探社工作对我其实没有什么差别。”太宰治想了想说,“我的朋友织田作说既然这样不如成为救人的一方,正巧森先生不做人,我就干脆叛逃离开再找工作,最后来到了侦探社。”

森鸥外想太多了,首领的位置对太宰治没有诱惑力,他的目光不曾为世俗的虚妄停留,困扰太宰治的问题也无人能给出答案。

“你觉得,”太宰治仰头看向蹲在河边安静倾听的少女,“人活着,是有意义的吗?”

“有或者没有,又有什么关系?”雪见未枝托腮反问,“我难道非要需要一些意义才能活下去吗?”

“你的问题很奇怪。”她说,“婴儿会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下来吗?不,他们只是活着,凭借本能地活着。人注定要迎来死亡的一天,在此之前都是活着,不需要意义也不需要理由。”

“如果活着很痛苦呢?”太宰治轻声问,“死掉会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