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木的单人床贴墙静放,床尾立着一只举起双爪做投降状的短尾巴熊, 床铺中央裹着一团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可疑被子,宛如一枚超大化的奶油馅团子。

阳光透过窗帘溜进地板,团子动了动,从被子中伸出一只素白的手。

先被丢出来的是一瓶憨重憨重的大红色干冰灭火器,砸在地毯上一沉,地毯被砸出灭火器的形状。

房间的主人裹紧她的小被子咂咂嘴,翻个身继续睡。

没有灭火器的存在, 枝枝怀里的悟喵只能独自一猫忍受这非人的折磨。

小猫咪先是拼尽全力四肢并用给自己挤出一块活动的空间, 它狂打一通太极喵喵拳,终于用尾巴勾住挤在床缝与墙璧间的可怜小闹钟,粉嫩小肉垫无情拍下。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要背着炸/药/包去学校——”

欢快活泼但少儿不宜的闹钟铃声叽叽喳喳炸响。

“嗯……”片刻后,大福团子挣扎滚动, 枕头上抬起一张迷茫的脸。

雪见未枝困顿地去摸手机, “到起床的点了吗?”

哦,枝枝想起来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昨晚信誓旦旦发誓要早起的正是她本人。

雪见未枝随手抓住想逃没有逃掉、像僵尸一样呆立在床上的悟喵按进怀里, 把脑袋搁在猫猫头顶压住,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打开手机。

果不其然,手机里快要爆掉的小红点正在强迫症的雷点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