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乔鲁诺是个很好的老师，但雪并不算是一个多有天赋的学生。

当再次感到自己脚下的触感时，他的脸已经红透了，少年有些不服输的咬了咬下唇轻声说着:“対不起乔鲁诺先生，下次不会这样了。”

乔鲁诺看着雪有些窘迫的模样，不禁失笑着安慰道:“没关系的雪步，我们慢慢来，只要你愿意的话多少遍我都会教你。”

因为他的话，雪点了点头。

周围的视线不知从何时消失了，又或许只是雪不在那么在意它们了，本来还有些笨拙的步伐也因为他的投入而变得逐渐熟练起来。

终于，两人完整的跳完了一支舞，银发少年露出了欣喜的神情，他捏住了乔鲁诺的手，有些孩子气的用自己亮晶晶的眼眸注视着他。

“雪步，你很开心吗？”乔鲁诺为他高兴般笑着问他。

雪笑着点头:“是的，我很开心，谢谢你教会我跳舞！”

乔鲁诺以前见过廖雪步的很多表情，他在虚张声势中伪装自己，用甜蜜的假笑混淆着别人的感官，哪怕乔鲁诺与他隔得再近，也是遥不可及的，他躲在自己为自己树立的屏障后方，如同胆小鬼一样不敢将真实的自己展现出来。

那些被他镌刻在内心中的神情之中却从来没有这样的——

开朗的、快乐的、发自内心的。

他的脸上露出了乔鲁诺从未没有见过的发自真心的笑容，从前的雪步已经足够让他心动了，更别说现在这个主动向他交付真心的少年，

雪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同时下一支舞曲也响起了。

“乔鲁诺先生，你在意之前的答案？”他跟着乔鲁诺的动作，有些闷闷的说道:“就是米斯达先生问的，我还记不记得你的问题。”

乔鲁诺顿了顿，认真的回答:“雪步，我不在意这个，如果这个问题让你为难的话，你就忘了它吧。”

“不，我的意思是，我还是想将我的想法告诉你。”雪摇了摇头，他低下了头声音有些颤抖，“乔鲁诺先生，我在想这一年间，你是不是过得很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