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小费想要试一下我的‘血鬼术’有没有长进吗?”

费奥多尔没说话,只是那双眼神里也完全没有带上一丁点对我的畏惧或者求饶的意思——我也顿时有点泄气。

不过这家伙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这样了,这么多年过去,我也已经习惯了他用这样的方式冷处理我的虚张声势。

虽然我畏惧改变,但是在某些事情上,我觉得稍微变动一下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

当某个穿着睡衣的少年面无表情地挤上了我的床的时候,我的脑海当中居然出现了这样的念头。

“喂!”我直接抬手掀开了被子:“明明这里有那——么多的房间,你为什么一定要往我的被窝里钻啊!”

“我说过我不会变的啊。”少年甚至都没有坐起来,乌黑而柔软的发丝就那么散落在了枕头上,他半侧着面孔,回答得理直气壮。

“……等等?”看着眼前这个占了大半张床的少年,我一时间竟然有点被噎到。

之前住在小木屋的时候,我们一向是直接睡在地板上的。虽然西伯利亚没有合适用来编榻榻米的蔺草,不过木屋的地板本来也不算很凉,铺上几层兽皮之后,直接睡在上面完全没有问题。

岛国出身的我多少有点榻榻米情结,加上费奥多尔一向也没什么怨言,于是当年改建房子的时候,我都直接拒绝了阿列克谢想要给我打两张床的提案。

——也正是因为我们睡惯了地铺,所以对于费奥多尔的占地面积,我并没有多少实感,眼下被他挤占了我的床铺之后我才赫然发觉,这家伙真的已经长成很大一只了。

尽管他的身形很瘦,可眼下的他就算完全蜷缩起来也再不是我直接能抱在怀里的小小一团,在有限的面积下,他的存在完全就是在压缩我在梦境当中放飞自我的空间!

为了让我自己可以愉快地在床上翻滚,我果断决定把这个家伙丢出去,然而还不等我开口,费奥多尔便又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