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摸索着手机想要给咒高的人打电话，却发现已经被大量鲜血浸染的手指，滑腻地怎么都握不住手机。

此时的松内澈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和五条悟赌气任性的意思，他心里只剩下了慢慢的害怕。

他害怕五条悟死，他害怕失去五条悟。

而此时，脸上一片虚弱的五条悟却按住了松内澈拨通电话的手：

“没用的。”

松内澈的脸上早已布满了泪痕，在听见五条悟的话后他无措地看向了五条悟：

“什为什么没用。”

五条悟则是轻声道：

“刚刚那只咒灵刺穿了我的咒核，我马上就要死了。”

松内澈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那个自己完全没听过的词汇上，而是着重在了后半句。

他的眼泪流个不住，一滴滴泪花砸在了五条悟的胸口上：

“五条老师，你，你别死呜呜硝子医生呢，硝子医生一定有办法”想到这，松内澈忽然像找到了救星，一下拿出了手机想要继续拨通硝子的电话。

此时五条悟忽然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两声，成功拉回了松内澈的注意力：

“别打了。”

五条悟伸手握住了松内澈的手：

“澈，老师要死了，但是最后，老师只想知道，澈喜欢老师吗？”

松内澈此时已经稀里哗啦哭成了泪人，抱着眼前好像真的快要死了的五条悟不住点头：

“喜欢，喜欢，五条老师，你不要死好不好。”

在这个瞬间，那些没认清的情感变得无比清晰。善于自我逃避的松内澈自己也没法说清他到底是在哪个环节动心的，是之前和五条悟关于身份的斗智斗勇的时候，还是窘迫流浪最后被五条悟找到的时候，还是后来一直缠着自己，厚着脸皮说着“我喜欢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