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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这么说,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埃斯维尔当然可以幸免,他是公爵阁下最宠爱的仆人,哪怕最近稍微有些失宠的迹象,可眼看着又要复宠了。

埃斯维尔瞥了他们一眼,淡淡地回答道:“我当然也吃黑面包和雪水,毕竟这是公爵阁下的命令。”

即使这个命令有些苛刻,他也不会让任何人挑战他主人的权威。

更何况,食物对他来说一向可有可无。

希莱斯特还不知道他之前下达的苛刻命令已经被埃斯维尔强制推行了,他只不过是随口一说,发泄怒气而已。假如埃斯维尔没有回来,那么那个命令才有很大可能会施行,但现在既然埃斯维尔已经回来了,在他心中,这个命令自然也就不算数了。

他坐在书房的椅子上,书房里的壁炉也燃起来了——只要是希莱斯特经常活动的地方,壁炉里的火都是整天烧着的,所以柴火的耗费量才会那么大。

他思考着等会要怎么和埃斯维尔摊牌,这些天他没再做过梦,通常都是一觉睡到天亮。他对那个梦境还是很好奇,他对埃斯维尔的来历也非常感兴趣。

埃斯维尔没让他等太久,很快,房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

希莱斯特懒洋洋地说,埃斯维尔缓步走到他面前,站姿笔挺。

希莱斯特看了他一眼,用指尖勾出了脖颈里的吊坠,“来,向我解释一下这个。”

埃斯维尔沉默了一会,没有立刻回答。

希莱斯特眉头一挑,把吊坠从脖颈上摘下来,随便丢在了桌子上,“既然你不说,那就这样吧。把它拿去扔掉,谁知道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呢?”

吊坠一取下来,希莱斯特就感觉有些头晕目眩,就好像刚刚被医师放了血一样。

虽然他堂哥诺伊斯总说放了血之后会感觉头脑清醒,但是希莱斯特可不这么觉得,他母亲禁止医师放他的血,并且说那是一种对身体完全没有益处的治疗方式。

希莱斯特一开始有点半信半疑,毕竟每次看他堂哥放完血之后都精神抖擞的,他有点跃跃欲试,在诺伊斯的掩护之下,试了一下放血的感觉。

结果,他不仅没觉得精神抖擞,还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