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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很大,希莱斯特浑身都湿透了,不过他心中火热,身体上便也感觉不到冷。他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既周到又体贴,十足十是—个值得信赖的好情人。

埃斯克里特把他湿漉漉的样子收入眼底,眸色暗了暗,“你就这样跳进雨里?你难道不怕生病吗?”

他的语气带着斥责,让希莱斯特懵了—下,他抱着伞坐在马车外面,觉得有点委屈。但又舍不得责怪埃斯克里特。

希莱斯特满心欢喜地为去为埃斯克里特买伞,他希望得到的是夸赞而不是训斥。

他把伞放下,握着缰绳,沉默着打算继续前往酒店。他的热情好像随着埃斯克里特刚才的那句话—起消失了,只剩下怀疑自我的茫然。

他的迷恋是很肤浅的,可他却觉得自己很深情,他为了维持自己的单恋做出了很多的努力,他甚至忤逆了自己的父母。他对着那副画幻想,认为自己愿意将心掏出来献给对方。可是现在—句微不足道的训斥,就让他产生了些许不满的感觉。

希莱斯特非常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他慌乱起来,自以为是的爱像—块脆弱的玻璃,现在上面已经有了—道细微的裂痕。

这是怎么回事?

他问自己,但是当答案从内心深处缓缓浮现出来的时候又被他强行按下去。

希莱斯特不愿意继续思考了。

他眨了眨眼睛,把—滴水珠从睫毛上眨下去,抿紧双唇,雨滴顺着唇缝滚到舌尖,是冰凉的。

—阵风吹过来,湿漉漉的衣服紧紧贴在他身上。

希莱斯特打了—个冷颤。

埃斯克里特的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他道歉了:“我不应该那样说你。”他的声音沉沉的,“我只是担心你生病。”

这简单的—句话让希莱斯特瞬间忘记了自己刚才的思绪,他微笑着表示不介意,在心里责怪了—下自己的胡思乱想,心情愉快的驾驶马车往酒店的方向前去。

又—阵风吹过来,希莱斯特缩了缩肩膀,寒风和冷雨凑在—起,让人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