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杳杳半点没有看他。

谢扶鸾：“？”

让他觉得不对的是，他都在她面前脱了上半身，她心跳一丝波动也没有。

明杳杳拿着软尺走过来的身姿，就像是操着气势汹汹的长刀。

她道：“按顺序来，量最基础的。先量肩宽。”

明杳杳比一米九的谢扶鸾低了一个头，但是她毫无挫折感，也没有要求谢扶鸾蹲下来给她量。

“哗啦——”

她拖过来一个小小的板凳，放在谢扶鸾的后方。

整个人接着站了上去！

谢扶鸾：“……”

量肩宽的步骤是软尺放在背后的两个肩膀上，看读数。

明杳杳为了量到最准确的肩宽，微微低下头，微卷的长发扫在谢扶鸾的背上，一点点。

那么近的距离，量尺寸。

明杳杳的呼吸都没有乱一分。

谢扶鸾却不动声色地深呼吸了一口。他的身体受过无数的伤，无数疼痛程度极高的伤口都没有让他动过容。

但是现在背后些微的痒意，和少女沉稳呼吸之间带来的似有若无的细风，却让他有些失控。

可是肩宽只是第一步而已。

明杳杳宛如机器人一般精准又机械式地量完了肩宽，又跳下了板凳，把板凳拖到谢扶鸾的面前。

谢扶鸾垂下眸望着她，对上了一双明亮又坚定的眸子。

谢扶鸾：“？”

明杳杳重新站上了板凳，站在谢扶鸾的面前，两人脸对着脸，离得距离不能更近。

远看，非常旖旎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