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无衍反手一扬。

“哗啦啦”，头顶的泥瓦石片扑簌簌塌下一大片，屋内顿时尘土飞扬，阳光直射进来，一片敞亮。

“八堂主，你这手艺不行啊，盖的什么破房子！”十二堂主从废墟堆里扬出脑袋，冲着身边的泥土人发牢骚。

“滚你娘的，老子盖的房子就没塌过。八成是你吃的太胖，压塌了。”八堂主骂骂咧咧爬了出来。

沈青宁迅速从封无衍的钳制中脱身出来，跳到两人跟前，“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八堂主转过头，先瞄了一眼榻边的封无衍，又看看沈青宁，端出自己准备好的措辞，“我这不是检查一下自己的工程质量嘛。”

“你呢？”沈青宁盯着十二堂主。

“嘿嘿，”十二堂主憨厚的宽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就想问问公子中午想吃什么？”

沈青宁默了一下，指着远处的山崖，“滚，麻溜的。”

八堂主还想辩解，十二堂主扯了他一把，拉起人脚底抹油溜了。

屋内尘埃落尽，阳光里漂浮着细小的颗粒。

沈青宁内心一片宁静，忽然觉得死亡也不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

有这么一帮猪队友，可能真的是早死早超生。

“你在生气吗？”封无衍的声音幽幽传出。

“怎么会。”沈青宁挤出一个笑脸。

“杀掉一个就好了，”他轻眨了一下眼睛，“那样别的人就不会再犯了。”

“不可以！”沈青宁忽然大声道。

“不可以就不杀喽，你这么大声干什么，”封无衍表情十分无辜，鼻尖的小痣显得人纯真无暇，“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

沈青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