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在日本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就算是公安要对他们展开总攻,他们要腾出手来收拾两个叛徒的精力也还是有的。所以两个人之中必须要留下一个吸引火力。

不是清水凉自夸,就算是把库拉索留下,她先逃跑,组织的火力也还是在她身上。

唉,优秀的人总是会有很多烦恼。

清水凉怅惘地捋了把滑落额前的碎发。泉山拓斗敲敲屋门,探进一颗脑袋,少年的脸颊被冷风吹得泛红。“哥,要一起去参加婚礼吗?”

几天的时间,泉山拓斗已和清水凉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涉世未深的少年如今俨然唯清水凉马首是瞻,干什么都想着她。

小镇上的人基本都沾亲带故的,泉山家也在婚礼邀请之列。

清水凉摆摆手让他先出去,把准备好的机票银行卡都交到库拉索手里。库拉索也不知道她整天吃喝玩乐的,到底什么时候做下的准备。

“只要按我的计划来,你肯定能逃出日本,然后就自由了。”

库拉索还想说什么,但被清水凉一个眼神止住了。她的目光越过木制窗棂,复又落到辽阔的长空和远去的飞鸟上。

“如果人的一生注定要死的话,我希望至少这一次我的死亡,是我亲手选择的结果。”

语气淡淡的,好似在说着别人的事。

既然她已抱了必死的意志,库拉索便知道自己劝不住她。临行前清水凉把那串护身符挂坠交给了库拉索。

她倚着门框,面上带着轻笑。

“这个送给你,记得随身带着,它会替我保佑你平安健康的。”她顿了顿,“你应该不会嫌弃这是二手,啊不,三手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