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九条薰将降谷零放到床上,替他脱下湿衣服,换上浴室挂的白色浴袍。

得亏她现在力气大,不然一个大男人发着烧,又老往她身上黏,抱住就不想撒手,换个衣服不要把她累死。

“我现在觉得我上辈子可能是个杀人狂魔,杀掉五条悟一家后又把你的满门屠尽了。”西九条薰嘀嘀咕咕地抱怨着,“来,先把药吃了。”

在起居室的柜子里翻出药盒,找到退烧药,又从厨房倒了杯水出来,西九条薰跪坐在床边,托起降谷零的脑袋。

似乎是烧得更严重了,男人淡金色的睫毛半垂,雾濛濛的眼睛茫然地望过来。“小薰……”

“我在,听话,张嘴——”

乖乖地张嘴。

“喝水——”

配合地把水灌进去,鼓着腮帮子。

西九条薰无奈地说:“咽下去——”

这才听话地把水混着药片咽进肚子里,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西九条薰给他测了□□温,396度。半个小时后还没退烧的话就去医院,这么想着,西九条薰找到吹风机把降谷零半干的头发彻底吹干。或许是手指插进发间的感觉很舒服,睡着的男人在她掌心蹭了两下,又呢喃着叫她。

吹完头发,又给他额头敷上冰毛巾,西九条薰抱起一直乖乖待在一旁的小白狗。

“小不点,你叫哈罗对吧?你主人现在需要休息,我去给你吹吹毛,可不能两个家伙一起感冒了。”

哈罗像听懂了似的呜呜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