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薰,我好像梦到你了。”他闷闷地,低低地说。声音因为发烧的缘故粘连在一起,可怜兮兮的。

“梦到我什么了?”西九条薰将凉水浸过的毛巾重新敷上他额头。

“梦到……梦到你在往河里坠去,穿着最喜欢的浅绿色长裙……我怎么叫你,你都没有睁眼……”

隔壁似乎有人回来了,西九条薰听到开门的声音,随后是女孩子满含元气的“我回来了!”钝钝地敲响了玻璃窗。

降谷零又半睁着濛濛的眼睛注视着她,眼皮上下打架还硬撑着,哑着声音说:“我竟然梦到你死了,太过分了是不是?明明小薰好好地在这里……”

西九条薰深深凝望着他,轻轻问:“假如我真的死了呢?”

降谷零猛地将她拉到床上,自上而下俯视她,脸颊泛着烧起的薄红,一双眼睛执拗地注视着她。浴袍半敞的领口处垂下刻印“四时平安”的吊坠。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持续不断地,像怕眨一下眼就要不见了似的望着她。身上还是烫得像烧着了一般。额头敷着的毛巾掉到西九条薰左耳处。

西九条薰先忍不住了。“还发着烧,快躺下歇着。”

降谷零听话地躺下来,却不肯再放她下床,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脑袋又开始在颈后磨蹭。

“我没事了。”

骗人,把他呼出的热气收集起来都能拿去烧开水了。

“奇怪,小薰没有来过这里,我怎么感觉……好像在这里见过你。”喃喃自语。

那是因为确实见过——西九条薰神经一紧,赶忙转移话题:“你记错了吧……我再去给你换条毛巾。”

降谷零手臂一勾,将要起身的女人重新勾回怀里,抱得更紧,又热又湿的吻落在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