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电车站遇到的那两个人是?”

“是我的同事,小薰下次看见他们要躲得远远的,知道吗?”

这么说的话……诸伏君是在杀手组织里卧底?他们下午是一起去执行什么任务了吗?

“我知道了……”虽然忧心诸伏君的安危,但西九条薰明白她不能让安室透察觉到她认识诸伏景光,于是又随便扯出另一个话题,两人东聊西聊地说了十几分钟。

安室透的声音平稳安定,慢慢抚平了西九条薰的慌乱,神经松下来,人便觉得困了。要挂电话时,安室透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了句:“小薰今天参加的是哪个同事的生日宴会?是你的朋友,叫什么美静的吗?”

人家叫静美。

“不是,是竹下前辈……我之前同你说过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驴唇不对马嘴地问:“我送小薰的耳坠项链有好好戴着吗?”

西九条薰下意识摸了下耳垂,坠子的冰凉触感扫过手心。

安室透没有等她的回复,好像确认她此刻有好好听话似的,只说了句:“绝对不可以取下来。”

手机里传出挂断电话的忙音后,荒芜夜色又一次潮水般淹没了西九条薰。她好像听到自己的耳坠轻轻响了一声,然后伴着这昏黑的夜,呼吸声贴着她的脊椎骨响起,一只冰凉的手附在她手掌上,拿走了她的手机。

“是男朋友吗?讲了好久的通话。”声音贴上了她的耳畔,凉凉地爬到她的脑神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