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本就已经介于死生之间。

罪孽是呼吸,罪孽是思考。既无生命,又何必维持。

他只是在救赎。

女人嗖地一下缩进了电脑里。

在发蓝光的屏幕小小地探出半个头:“你、你你你休想抓住我!”

蓝光也熄灭了。

她好害怕。

“太宰君,为什么放走她。”

太宰治是故意松手的。

“啊,她头发掉太快了我没抓住。”

太宰举起手中的头发,看了一眼,露出些许恶心的表情,随即将它们全部扔到地上。

“下次吧,反正都已经知道它们是什么了,并不可怕。”太宰治悠悠地后退到门口,“费奥多尔君不会怕鬼吧。”

他出去了。

并且自己给自己关了门。

也许是鬼怪力量消退的缘故,他耳侧的印记已经消失了。

然而那只婴孩还是没有消失。

它在地板上挣扎着,青紫色的血几乎要流尽,又不会说话,智力比为人的时候更加低下,只会咿咿呀呀地喊叫,滚到费奥多尔脚边,用扭曲的肢体触碰他。

可怜可悲的生物。

似乎连仇恨这种情绪都没有了。

费奥多尔蹲下来,细瘦苍白的指尖攥着脏污小刀。

可以切开它的颈动脉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它不复存在。

替神赐予它幸福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