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费奥多尔和几乎要在温暖壁炉前睡过去的明流。

“一出现就带来麻烦啊,明流君。”

“只是很小的感冒”明流已经没什么力气说话了,整个人陷进沙发,费奥多尔又给他盖了厚厚的毛毯。突然被温暖裹住,意志力瓦解得飞快,他闭上眼睛,挪了一下位置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

费奥多尔试探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温度烫到令人害怕。虽然根据经验,这应该是穿越带来的影响,最多一天就会退烧。可明流穿着单薄地在风雪里头逛了一会儿,就不免让人担心了。

“醒醒,先把药吃了。”

明流没有回话,表情安详,一动不动。呼吸也很浅,浅到几乎发现不了,可能是很久以前带来的习惯,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持隐匿。

明明已经难受到快要昏迷了啊。费奥多尔又叹了口气。装得太好了,要不是不正常的温度,他也看不出来坐在地毯上的明流其实是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为什么不先找个温暖的地方等风雪停下呢?”

费奥多尔轻声问了一句。他没有什么照顾人的经验,好歹也是一个组织的首领,又很难与正常人的生活搭边,身边少数亲近的人更不会需要他来照顾。

因此他动作很小心。回忆了一下如何给昏迷的人喂药,准备开始实操。

在他想要把病人扶起来的时候,明流挣动了一下。

“我自己来就行。”这话说得很艰难,理智大概走在崩塌边缘了,但又被什么东西牵挂着,无法放心地陷入昏迷。

比平常人的体质好太多,于是也要遭受更多的折磨。

他把药吞下去,喝了口凉水,重重地吐了口气:“好苦。”

他又有一点力气了,但没把眼睛睁开,小动物般缩起来取暖,大概还是感觉冷。费奥多尔打算去拿另一条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