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一次,织田作呢?”

太宰治闭了闭眼睛,低下头:“抱歉。”

“这样啊。”明流近乎自言自语,慢条斯理地想要把自己的语言系统拉回来,“所以我才讨厌错过了八年的时间。”

他突兀抓住了太宰治的衣领,将人用力扯了过来,力道大得不像话,指节泛白,逼太宰与自己对视。

“解释,三分钟,太宰君能解释清楚吗?”他脸上全部的神情敛去了,说话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平静,“我也是会生气的。”

“”

“太宰君,沉默是最令人讨厌的东西。”边上大概是有路人在尖叫,还有人淡定地举起手机拍照——横滨嘛,乱糟糟的事情不要太多。

太宰的明流对峙着,丝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不要让我失望呀,你知道我轻轻松松就可以把你的喉管掐碎。”

看着更瘦弱的人轻轻松松就把太宰治提了起来,翠色眸子原来就是冷色,即使里面在酝酿着火山,也依然是冷的。倒像是回到了过去——一点儿感情都不带的时候。

“为什么不说呢?人找不到就掘地三尺把人找出来,死了就他妈地去复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太宰君是觉得我没有资格知道这件事吗?”连脏话都出来了。

太宰治没有反抗,如果有可能,他也想停下思考,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这样就能逃避那些痛苦,但他不能。

关于这件事,被质问,被打,被骂,都行,激烈的情绪好过平淡的带过。虽然这只是一次迁怒。

明流应该有知情的权利。

他嘴唇上下碰了一碰,报出了一个地址。

一个墓地的地址。

“太宰君,还活着吗?”

太宰治坐在空无一人的公园长椅上,整个人往后仰倒,倒着看天空,棕色的发丝顺着重力垂下来散成一蓬,微微飘动。无机质的眼睛是忠实的镜子,倒映出看见的一切,唯独没有他自己的东西,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