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突然变脆弱了给我的压力好大。”明流好像一直保持着呼吸困难的症状,费奥多尔一开始判定为情绪激动导致的过度呼吸,现在看来还有别的原因,“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针对我”

费奥多尔轻拍他的后背,帮忙顺气。

“织田作的墓消失了。我们是不是回到了他还活着的时候?”

“也许。”费奥多尔想了一想,说出了一句可能会被打的话,“或许只是世界线改变,墓地的位置移动了。”

“”明流选择挂在费奥多尔身上,“我是病患,费奥多尔不要气我,我吐血给你看哦。”

“不要开这种玩笑。”

“没有开玩笑。”他把声音放缓,被费奥多尔搀扶着往外走,“我只是,在严肃考虑,费奥多尔能不能把我背到安全的地方,才没有晕过去的。”

“我心脏痛得要炸了”

大概是极为痛苦了,所以靠无意义的絮叨保持清醒。

“十四岁以后就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了。因为水土不服而死的夜兔一定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还走得动吗?”费奥多尔偏头凝视这个还在强撑的人,“那边似乎有灯光,可以求救。”

“走不动。”明流异常诚实地说,“但是感觉费佳抱不动我。要是抱起来的话我肯定会更揪心的,随时担心掉下来。”

他开了个玩笑,自己率先惨笑了一下,把积压在胸腔里的鲜血吐了出来。

“你们,还好吗?”一只手帮忙扶了一下,这只手要有力得多,即使在昏暗的环境下,费奥多尔也能看见对方手指间厚厚的茧子——一种是枪茧,一种是常年拿笔书写造成的。

“吐血了。”在日落后看见了那么惊悚的画面,这位先生的声音也非常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