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流保持这个姿势,又眯了十分钟。期间整个人不断往下滑,险些靠在费奥多尔腰上。

尖尖的下巴搁在柔软的肚子上,压得不是很舒服,费奥多尔想调一下位置,却被明流环住腰,当成抱枕那么抱着。于是费奥多尔伸出手用掌心蹭蹭身上趴着的人,试图让他主动换个姿势。

“费奥多尔,我们过几天回去吧。”

“嗯,不想玩了?”

“太宰治……”他用气音地念这个名字,就像猫猫睡醒后胡乱撒气一样,“是个混蛋。”

啊。

费奥多尔在心里重重地感叹了一声:

您终于扔掉滤镜认识到这一点了吗?

那种猫猫没有饲养价值。

明流撑着地板坐起来,眼睛里还有一点没睡醒的朦胧雾气,但他不依不饶地揪着太宰的事不放:“差一点,差一点就想把他叉起来挂在路灯上,风干三天三夜再踹下去打碎了。”

费奥多尔估量了一下这是有多生气,发现他没办法判断出来。

因为没什么人能惹明流生气然后还不挨揍的。

他伸出手用指节蹭了蹭赌气的明流,权当安抚:“织田先生留了一份晚饭。”

明流清醒起来:“甜咖喱还是辣咖喱?”

“辣咖喱。”

“好耶!”他站起来的时候有些太急,磕到了低矮的屋顶,很快就蹲下来,捂着额头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