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这里,手持木棍站在当场,将眼睛闭起,静静调息。

此时直升飞机上的王岗丹看着山崖边上的白衣男子,越看越觉的有点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他是谁来,一时间焦躁无比,连连拍打自己的脑袋。

旁边的冷北飞好奇的看了王岗丹一眼,“你干什么这是?”

王岗丹放下望远镜,转身道:“下面这个白衣人看着好面熟,就是想不起他是谁来!”

她现在身在高空,想要看清楚下面的事物,只能依靠望远镜,但是冷北飞眼里超人,这点距离肉眼完全可以看清,闻言道:“眼熟?这白衣人可不比刚才骑驴的道人差啊!我甚至感觉他比刚才的老道人还要高明了许多!”

王岗丹深以为然,“是啊,竟然以乐声控制人的行为,这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一件事儿!咦,野田这是干什么?他们两个不会是要动手吧?野田如果再死了的话,整个倭国访问团可就全军覆没了啊!咱们怎么跟上级交代?”

冷北飞一向狂傲,但经过连番打击震惊之后,此时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闻言道:“咱们下去!尽量阻止一下!”

王岗丹有点担心:“会不会激怒这位白衣人?”

冷北飞踌躇道:“应该不会吧?”

两人犹豫了半天,这才从飞机的软梯上跳到附近的一棵大树上,然后向野田宗次郎所在的方位走去,还未走到,便听到了埙声响起。

这埙声与刚才的曲调相差无几,但似乎又多了一点东西在其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妙韵味,使王岗丹与冷北飞听了之后,脑中幻觉四起,一霎时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有点模糊起来,现实与虚幻的界限似乎被这埙声打破,四周的事物都如同水波般荡漾,渐渐变得恍惚起来。

两人心头怦怦直跳,勉强走了一段路,绕过一块巨石,眯眼看向前方。

就在前方悬崖附近的空地上,野田宗次郎手握长棍,不住呼喝,满头大汗的向前方劈斩,似乎正与一名大敌搏斗,不时的跳跃闪避,身子如风似电,神情却是紧张无比。

而白衣人盘坐凸出悬崖的巨石之上,依旧是背对野田宗次郎,悠扬清冷的埙声就是从他身前发出来的。

王岗丹听着埙声浑身冒汗,感觉眼前事物不断变换,就如同猛然灌了一瓶烈酒相似,什么东西在眼前都变得失真。

她看向身边的冷北飞,梦呓般地问道:“这野田宗次郎在干什么?怎么一副跟人生死搏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