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郭大路自从出道以来,就一直与相声界对着干,别说他不跟相声界的人结仇了,就算是双方没仇,就郭大路这没有师承的相声表演,就足以刺痛主流相声界人士的敏感神经,也会对他群起而攻之。

没有师承,你还能是相声演员?做梦吧你!

但是郭大路却不以为然,老子没有拜师怎么了?我不拜师我就不能说相声了?谁规定的?

在他看来,相声只是一种曲艺的表演方式,难道只有相声演员才能表演相声么?这是谁家的规矩?老子还偏偏这么搞,管你们承认不承认,我就这么演了,管你们鸟事!

也就是因为他这种谁都不鸟的态度,更是进一步激化了与相声界的矛盾,因此对于天禧卫视举办的这场笑林大会,虽然相声圈子里很多人都大为心动,那就因为这种门第观念,因此不得不忍痛放弃参赛。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参加笑林大会演员中,一个相声界的都没有,如果硬说有的话,也就田忠池一个人了,但是田忠池是在曲艺学院学习的相声,并没有进行大拜师,没有见证人,真要是说起来,他也不能算是正统相声传承人。

“唉,现在相声界的门第观念实在是有点太重了!”

在笑林大会结束之后,田忠池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对相声界的现状感到担忧:“现在的主流相声界基本上已经快要死光了,没有能用的人。”

他叹气道:“你说要是民间团体对师承出身看重一点,这好歹也算是那么一回事,可是这些所谓的主流相声界的人,都已经是体制内的员工了,是有组织的人,按理说他们的门第观念应该很轻才是,可现在他们对师承关系比民间艺人都要看重!”

郭大路见他发愁,笑道:“传承这种东西,其实还很有必要性,特别是传统的玩意儿,现代的教学方式未必适合传统的东西,这点我倒不反对师徒传承。可是主流相声界这种打着传统名义却不按照传统方式收徒方式,却只是一坨屎!”

他掏出手机,打开一个页面新闻放到田忠池面前:“看见这则新闻没有?曲艺学校的一名女教师,在学校里培养出了七八十名相声学生,一些基本的说学逗唱还有曲艺才艺等传统文学的普及,都是这个老师教给学生的,但就因为这个老师没有老师,最后她这些学生想要出道,就只能出去再拜主流相声界有师承的人为师,只要这人有师承,不管他是不是一坨屎,只要拜了师,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被认可的相声演员!而很多无能之辈,就这么收割了这位女教师的学生,平白得了这么的徒弟,嘿嘿,相声界很有意思啊!”

田忠池脸色很不好看,对郭大路道:“我很喜欢相声,但是我极其讨厌相声界的这些人!”

郭大路道:“既然讨厌他,那就干翻他们!”

他对田忠池道:“如今的很多传统曲艺都已经到了濒临绝种的地步,无论是说评书的还是唱快板的,还是一些唱大鼓的,这些演员已经越来越少了,再不进行抢救保护的话啊,估计再过几年,传承就要断了!”

田忠池忧心忡忡,道:“这些事情我比你清楚!现在曲艺学校里特意收集了不少民间评书话本,在文字资料上已经进行了发掘保护,可是对于这些曲艺的传承人,我们也无能为力!这种曲艺已经明显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了,很多人都不喜欢,艺人也就失去了生存的土壤,国家总不能养这些闲人吧?”

郭大路点了点头:“是啊,没人看,就活不下去,活不下去,这传承自然也就断了!这种事情确实很难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