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情绪在打下最后一个句号时稍稍平息,还没等绘里花做出反应,狗卷棘立即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的指尖在屏幕上点过,又补充道。

[没有说绘里花在偷懒的意思。]

狗卷棘注视着绘里花的目光格外的认真,认真到绘里花都不忍心说出“你如果不补充我都没想到还有这个意思”之类的话。

“不,比起这个,我刚刚发现——”绘里花凑得离手机屏幕近了些。

狗卷棘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他微微侧过了手机,确定他那羞耻的屏保没有跳出来后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前辈你对我的称呼是绘里花吗?”

真希学姐和熊猫学长都是喊她迹部的。

狗卷棘成功地成了和刚才的弗兰无异的木头人,绘里花那天在树林里与禅院真希的对话又一次在他的耳边响起。

要被讨厌了。

他沮丧地想道。

[抱歉。]

狗卷棘挣扎着在备忘录里打下这么两个字。

“嗯?啊啊啊我不是那个意思。”似乎明白了面前的狗卷棘身边突然低下来的气压来源,绘里花连忙摇头,“绘里花挺好的,倒是叫迹部的话总会让我联想到哥哥。”

等等,这个世界的[迹部绘里花]是不是没有哥哥来着?

绘里花沉默片刻:“我那在我三岁那年因为捉蝌蚪一不小心掉进水里死掉的哥哥。”

狗卷棘:“?”

“因为我想做个生态瓶,所以才拜托哥哥帮我跑去池塘里捉蝌蚪的,现在想起来都是我的错。”

绘里花讲的绘声绘色,说到动情之处时还不禁湿润了眼眶。

然而事实上,三岁的时候跑去捉蝌蚪而掉进池塘的是她自己。因为是自家的庄园,所以那时候的小绘里花很快就被管家抱了上来。

穿着湿漉漉的裤子回房间的路上,绘里花遇见了穿着马术服的迹部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