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绽开,翻滚着黏连在一起,就算事后好好地处理也会留下很难忽略的疤。

迹部绘里花是用另一只手来扯住他的。

指甲圆润,五指纤长,皮肤白皙。

浸满了她藏得小心翼翼的自卑情绪。

就像是一只被人讨厌了还要费尽心思讨好的小流浪狗。

你踹它一脚,它偏还要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你,它为你叼来易拉罐,叼来垃圾桶里废弃的衣物,它把它仅有的,心爱的玩具和越冬的温暖全部送给了你。

“小流浪狗也知道自己脏兮兮的,所以连靠近也变得小心翼翼了呢。”

少年的食指没入酒面下,他按低了冰球,慵懒地托着下巴,眉眼稍弯,看向身侧的友人。

“稍稍当做消遣的项目也不错吧,织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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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等了。”

那件事情发生后的一个月,织田作之助死亡,太宰治叛离港口黑手党。

“太宰那家伙已经走了。”

就连消息都是好心的中原中也告诉她的。

——被抛弃了。

——不过本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存在。

能走进太宰治内心的,好像只有织田作之助。

是她太笨了吗?

绘里花坐在港口黑手党门口吹了很久的风,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在太宰治见到她以前,她的灵魂已经见过太宰治数十次了。

他近乎疯狂地对着尸体开枪的时候,企图用言语说服森鸥外别把任务交给他的时候。

还有晚上一个人坐在集装箱上看月亮的时候,满身血迹地躺在积水汇聚的低洼里的时候。

有的时候,绘里花会忍不住想要触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