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这么想着的,眼泪却突然掉了出来。

她跑出武装侦探社的时候,摔跤了两次,还滚下了楼梯。

明明哪里都在痛,可为什么哭不出声音呢?

真奇怪啊。

她之所以从咒术高专退学,和所有的咒术师切断联系,就是为了这么一天。

因为知道迟早要与死亡带来的悲痛相遇,绘里花选择了在源头上一刀两断。

可是为什么还会难过?

她的牙齿没入掌心的鱼际之中,血腥味弥漫了口腔,鲜红色的血液一点一滴地往下掉。

可尽管是这样,她也哭不出声音。

“不知道。”

港口黑手党大厦门口的那个夜晚,夏油杰回答了她的问题。

像他们都还是无忧无虑的一年级生时那样,少年揽住了她的脖颈。

“不过要是知道答案的话可以随时来告诉我,绘里花。”

如玉般温润和缓的声音,夏油杰临走之前,还开玩笑般地对她说道。

“但是不可以对我的刘海下手。”

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直到最后,她也什么都没有抓住。

她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着的呢?

浮漾于海面的光逐渐黯淡了下去,却又在某一个瞬间,绽放出了比之前还要热烈的光芒。

太宰治。

如果是太宰治的话,一定能够回答她的问题。

随便什么都好,请让她抓住一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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