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住她的脸的手下移,最后落在了她的脖颈处。

夏油杰垂着眼睛,盯着她脖颈处裸露在外的皮肤。

上次被那只咒灵掐住的伤口还没好全,留着斑驳的一道紫痕,他叹了口气,松开了她。

“你要把我变成诅咒吗,杰?”

金发的少女问着,从眼角边流出了恐惧的泪水。

夏油杰的指尖摩挲过那里,将最后一滴眼泪擦干。

“你不一样,绘里花。”

他的尾音放得很轻,像是情人间耳鬓厮磨的呢喃。

穿着高□□服的少年亲了亲她的眼角,又亲了亲她的鼻尖。

“别把自己叫做诅咒,你和它们不一样。”

他的绘里花,既不是令他想要呕吐的诅咒,也不是那群愚蠢的猴子。

绘里花只是绘里花而已。

晃眼的阳光从门缝间落入少女那逐渐涣散的眸底,她挣扎着低下头,看向扎进自己胸口的短刃。

白色的衬衫很快就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

夏油杰还在亲着她。

他揽着她的腰,眼泪和他散落的发丝一样,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你都在想点什么啊,杰?”

剧烈的痛苦使得她的声音染上了哭腔,绘里花用尽最后的力气,缓缓抬起手,咬牙拔出了胸口的短刃。

她拼尽全力,将这把刀刺向面前的少年。

可在那之前,夏油杰的唇却触上了她的额头。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