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建人顿了一下,他动了动嘴唇,正想说点什么,五条悟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虽然只是猜测,但一想到有人在我的眼皮底下计划着对绘里花动手,我就忍不住感到火大。”

隔了十几米的距离,七海建人却感受到了五条悟身上胡乱流淌开来的咒力。不,用流淌可能不太恰当,七海建人觉得那更像冬天里讨人厌的风,凛冽又张狂,让人下意识地想要避开。

但五条悟很快就收敛起了这样的情绪。

“哎呀,抱歉抱歉,一不小心就生气了。”

五条悟微笑着将眼罩又扯了回去。

他回过了脸,没再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男人脚边的落叶因风掀起了小小的弧度,五条悟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狱门疆。

在他从绘里花的房间里出来之前,五条悟注意到了书架上掉下来的一本书。

风的流动速度在那时候变得诡异起来,他站在原地,冷淡地看着那本书翻了几页。

即使听不到对方的声音,但即使十几年过去,五条悟和夏油杰之间仍旧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默契。

狱门疆。

他很快就组合出了这个名字。

五条悟对于这种特级咒物有所耳闻,但正是因为这样,他难得地觉得有些不妙。

毕竟能解开狱门疆的两种特级咒物,一个在他高中时期对抗伏黑甚尔时被他亲手打碎了,一个在一年前夏油杰袭击高专时被他亲手撕烂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个能解开狱门疆的绳子一样的东西好像要术师织个几十年才能织出来。

五条悟思考了一下,狱门疆应该不是用来关绘里花的。

真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咒具啊。

五条悟在心中装模作样地感叹了一下,整个人却愈发地烦躁。

十六次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绘里花要是当着他的面再死一次——光是想到这种可能性,五条悟就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