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宿傩半敛着眼睛,神色愈发冷了下来。

虎杖悠仁的话听起来实在是自不量力。

就算他没有他身体的控制权,他也有一百种杀掉对方的方法。

比如对方展开领域的时候。

两面宿傩轻而易举地就将对方拉进了自己的领域。

他垂着眼瞳,目光落在摔在一堆碎骨上的金发少女。

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抬头看看他,又低下头看看自己的手,似乎不是很能理解上一秒还在和蓝发的咒灵打架的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还穿着这件衣服?”

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两面宿傩盯着她看,目光看不出喜怒,捏出咒术的手指却因此而放下。

“有点意思。”

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扯开唇角笑,身体向前倾了倾,宽大的袖子垂落膝边。

“你想送我上路?”

两面宿傩这么说着,挑起眉,没有挪动位置打算。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可能是对方致力于把脚从地面上陷进去的尸骨中□□的滑稽动作取悦了他,他的声音染上了些兴味。

绘里花一愣,看向他的神色有些疑惑。

“好啊,给你个机会。”

两面宿傩像对待宠物般向她招了招手,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因此而明朗起来。

戏弄别人的感觉一向不错。

两面宿傩本以为自己能从中得到乐趣,可当他侧了侧头,避开对方凌厉的术式的时候,他却有些笑不出来了。

这是他的术式。

他没什么犹豫,等到绘里花反应过来的时候,两面宿傩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了。

“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