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不过,后来听鬼舞辻无惨吩咐几个哆哆嗦嗦的下弦去寻找一个眼角有泪痣的名叫“雪子”的人类的时候,鸣女心里差不多就有点数了。

和努力把脑袋里“自家上司脑袋上那玩意儿(没了的帽子)可能被染成绿了而恼羞成怒”的想法甩出去的鸣女不同,鬼舞辻无惨现在正琢磨着怎么把化名为“藤原雪子”的良子捉回来碾成肉酱。

派个普通的鬼去万一被溜掉他就要丢第二次面子了,让他自己去……

鬼舞辻无惨至今还没有走出[被十几个继国缘一拿着大喇叭喊“你死了你死了”]的阴影。

盘算了一下除了被他随手杀死的几个下弦外谁比较有空的鬼舞辻无惨沉默了一下,玫红色的眼珠子动了动,冰冷的目光落在了远处看上去十分平静的鸣女身上,“童磨呢?”

鸣女想了想,回忆起前天垂头丧气地找她来叽里呱啦地不知道倒了什么苦水的金发男人,努力地从脑子里提取出有用的信息。

她沉默了一小会儿,语气略带迟疑地回答道:“……好像在找他妹妹。”

鬼舞辻无惨想起自己把童磨变成鬼的时候,他似乎的确是有个妹妹的。鬼舞辻无惨自然是没见过童磨的妹妹,不过倒是总是从童磨的嘴巴里听到“妹妹”这个词。

鬼舞辻无惨听烦了的时候就会反手把童磨的脑袋削下来,没听烦的时候那也大多是他根本就没在听。

不过童磨的妹妹在百年前就死了——断定童磨是在找新借口偷懒的鬼舞辻无惨大手一挥,便让鸣女把童磨召到无限城。

这也就造成了上一秒还拿着一只教徒纤细的断手当食物的童磨,下一秒就啪叽一下屁股落地,疑惑地对着自己面前的鬼舞辻无惨眨巴眨巴眼睛,过了两秒钟才发现自己似乎被召到了无限城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