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可是良子酱就是冬天出生的嘛,是连自己都讨厌了吗?]

他的主公当时并没有回复这句话。

但是,当夜色沉寂的时候,将打刀摆在被褥旁的少女从被子里钻出了个脑袋。

压切长谷部到现在都记得,他的主公盯着他的本体看了许久,最后才伸出了手,用温热的指尖碰了碰他的刀锷。

这种温温柔柔的触感同时也传达到了压切长谷部的脸上,一向认真严肃的付丧神忍不住为此红了耳朵。

压切长谷部记得那是个极为复杂的眼神,他说不清,只隐约觉得那好像是充满了希冀,又好像充满了绝望。

那时候的压切长谷部不明白为什么,不过第二天便了然了。

十六岁的良子用剑指向了莲花座上的男人。

——不可能打的赢的。

感受到童磨身上气息的变化的压切长谷部皱起了眉头,他的表情阴郁,目光之下满是沉重。

——毕竟对手已经不是人了。

压切长谷部对于自己的本体被童磨斩断并没有什么遗憾,虽然在那一瞬间剧烈的痛感同时传达到了他的心脏,但硬要说的话,压切长谷部只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厌恶。

他应当是守卫主公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