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完后, 他的睫羽颤了颤, 抬眸看向树影下的良子,“说起来,要不是良子把我的寺庙也炸掉了的话,我现在应该在进食吧。”

童磨弯唇笑起来,“真是挑了个好时候啊,良子。”

面色苍白的少女不动声色地握紧了刀柄,她的目光从扩大的战场上扫过,开始迅速地分析形势。

想要插手战场的半天狗被拿着禅杖的鸦天狗挡住了去路,他们看上去都没有什么动作,显然是在等着对方先出手。

而剩下小鬼们似乎有向藏身于罐中的玉壶靠近的打算,只不过他们还未完全接近,就被壶中冲出的章鱼脚给打散了。

“抱歉。”刀光亮起,少女轻盈地落在了纳豆小僧的面前,明明脚下是还在扭动的章鱼脚,她却回过头看向身后爬起来地一众形态各异的小鬼们,“可以帮我先托住那边那个家伙吗?”

被称之为[那个家伙]的童磨微微歪了歪脑袋,似乎不明白一直执着于杀掉自己的妹妹在这个时候为什么选择了和玉壶对战。

不过他很快地就重新弯起了眼睛,唰地一下打开了扇子。

“就是你吧,偷偷溜进良子房间的家伙。”

没有再看向与玉壶缠斗在一起的良子,童磨看向了自己脚下聚集起来的小鬼。

明明是笑着的,纳豆小僧却感到了背后凛冽的寒意。它缩了缩脖子,后退了一步,而后又想到自己现在似乎代表的是奴良组,作为跟随奴良滑瓢最久的鬼之一,纳豆小僧强撑着上前了一步,“你,你怎么发现的?”

童磨指向了远处神出鬼没时不时砍鬼舞辻无惨一刀的奴良滑瓢:“因为你身上有那家伙讨厌的味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