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过的最重的伤,只在那个成为审神者前夕的孤儿院的冬夜里。

那是她唯一一次能够感受到死亡的威胁。

哪怕曾经在两百年前的西西里岛被溯行军在全身上下几乎都砍了一遍,她当时受到的最大的打击也不是那些疼痛,而是无法怼翻命运的无奈,以及「哥哥们可能会碎刀」的后怕。

而今,已经逛过尸魂界和地狱的她,当然更不觉得死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她不满意的,只是这位前辈的胡闹而已。

花音知道自己很强,因为很强,所以总觉得自己与这世界有隔阂,哪怕努力磨合,偶尔也会有种无趣的感觉。

而面前的这位前辈,比自己更强。

他眼中的世界是怎样的?

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够跟得上他的强大、成为他的同伴、让他能够像自己一样安心的活下去吗?

或许有,或许没有。

花音不知道白兰·杰索曾经经历过怎样的成长,但是他的那份恶趣味与逼迫感,花音站在自己的角度只会觉得自己还不够强大无法选择更好的方式怼回去,只能用生生挨一刀然后给对方一记重拳来表达自己的吃不消,并切身实际的通过这份痛感警告对方别再来下一次。

其实若是站在对方的角度,她也不是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