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他才不敢呢。”副校长嗤之以鼻。

“开个玩笑嘛，当初的格陵兰冰海任务确实是我的失误，导致芬格尔从怪物变成现在的废材败犬我有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况且我身为卡塞尔学院的校长也有义务关爱学生的身心健康。”

副校长听到格陵兰冰海几个字后愣了一会儿，在脑中回忆了一下，事情经过并不复杂。

当时一个id名为“太子”的人发布了一段在格陵兰录制的音频，里面是类似龙类的心跳声，学院立马组织了当时包括芬格尔和eva在内最优秀的屠龙小队，由施耐德教授带队前往探查。

包括昂热在内的校董会全部认为那只是一枚龙类胚胎，在屠龙小队不想下潜，打算再观察一段时间，探明情况之下再下潜之后，校董会的命令来了，他们勒令屠龙小队尽快下潜确认目标。

结果意外发生了，屠龙小队在进入一扇“门”后，龙类胚胎突然孵化，一头幼龙，在三代种之上的幼龙，将当时下潜的人全部杀死。

那时芬格尔在下潜前晚喝了酒，睡过头了，所以没有参与下潜，活下来了，但他的女友eva与他的队友都死了，在经历这件事的打击之后他变得消沉，从学院最耀眼的精英跌成废狗，神智都受到影响，变得又贱又不要脸。

而施耐德教授在听到无线电传来的不完全的消息后决定自己下潜去救援他们，但却吸入了幼龙吐出的一口零下200度的空气，这导致他半张脸瞬间坏死，呼吸道、口腔等全部坏死，医生竭尽全力也只救回了他的舌头。

现在的施耐德教授必须时刻戴着氧气面罩，每两三年更换塑料呼吸道，不然就会因为呼吸系统衰竭而死。

这件事不仅打击了芬格尔和施耐德，还有昂热和副校长，昂热深感失职，在那之后反省自己调整了教育方针，从培养训练有素的军队改为培养独当一面的领袖。

而副校长，eva和芬格尔都是他的亲传弟子，一个死了，一个消沉欲死，能好受就怪了，他又不是什么没有感情的机器。

“我想，芬格尔和我一样，心底藏着怒火，只有复仇的欲望能够刺激他。”昂热嘶声说，“向那头龙、‘太子’、校董会甚至是我。”

“嗯……”副校长沉吟着，片刻后看向他，“你是觉得一头龙能激发他的意志？”

“不能，但是‘太子’和格陵兰冰海那头龙可以。多年以来我始终都在关注芬格尔，表面看着消沉，但他从未荒废训练，他身上依旧壮实的肌肉就是最好的证明，甚至于刚才……其实你也看出来了对吧？他的血统不是一般的强，他只是装作拔不出懒惰的样子，其实懒惰的灵已经接受他了，作为秘党最强炼金师的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副校长挠挠头，“可是再强又怎样？能和你的宝贝路明非比吗？从色欲到傲慢一路无阻，我可没有私底下帮他进行尼伯龙根计划的炼金阵纹刻画，他是单纯靠自己达到混血君主的层次，将灵蜕变为权柄的。”

“无论是明非还是芬格尔都是我的学生，无论是谁我都会关注。明非也好，子航也罢，芬格尔和耿世经也一样，只要进了卡塞尔这门，就是我的学生。”

“那是因为在你看来无论是谁，只要能屠龙就行，所以你不在乎。”副校长一语点破，他们俩都共事几十年接近百年了，如果是夫妻的话就属于是老夫老妻了，没什么可避讳的。

“但我们生来就是要屠龙的，这是我们的命运，也是我们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