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矮的高度,还要个人做脚凳,淑女是淑女,实际上麻烦又矫情。

她本来就是个假千金,过些日子就会真相大白,何必还要用大家闺秀的那一套束缚自己,给别人作秀。

唐轻歌头也没回地进了铺子。

银翘这一声没叫住唐轻歌,反而惊动了对面酒楼里的人。

酒楼二楼一间包厢的窗开着,几个年轻男子正在包厢里饮酒,其中两名男子正好在窗前议事,恰巧将刚刚那一幕尽收眼底。

女郎身姿窈窕,纤腰盈盈一握,身上是大户人家的打扮,带着斗笠,虽瞧不见脸,也能猜出那必是个极为貌美的女子,刚刚却做出了那等举动,瞧着并不端庄温雅,却偏偏让人觉得随性畅快,洒脱的很。

其中一个男子饶有兴致地盯着唐轻歌的背影消失在铺子门口,一双桃花眼眯起,模样极为风流倜傥。

见瞧不见人了,齐昭悻悻地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身边的男子,却见他的目光也落在那铺子门口。

齐昭了然一笑,明知故问道:“宣兄可是也瞧见了刚才那场景?”

宣钰知晓他是明知故问,没答他的话,端起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

齐昭兴致不减,继续自顾自地回味道:“那女郎当真身姿曼妙,瞧着是大户人家出身,人看上去倒是欢脱随性的很,不似闺阁里那些大家闺秀沉闷无趣,着实有趣,也不知是哪家小姐。”

齐昭一边说着,一边眯眼打量着铺子门口的马车,瞧见马车上的标志,他猛然顿住。

那不是丞相府的马车吗?

那刚刚那人便是,丞相府唯一的嫡女,唐轻歌?

齐昭之前曾在宫宴上见过唐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