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淡漠,仿佛扔掉的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玩意儿。

她的面色募地凝了凝,燕骥敏锐地捕捉到,心里升起一种奇异的痛快来。

瞧,她也体会到他的感受了。

她和那男子看花灯时笑得那般明媚欣喜,她不知道,他躲在人群里看着这一切,嫉妒得快要发狂,他强忍着想杀人的冲动,忍得有多辛苦。

地上鲜红的血迹,刺得他眼眶发疼。

他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看着她蹲下去捡起那根红绳,娇小的一团缩在那里,看不清神情。

燕骥的手中越攥越紧,指甲深陷进皮肉里,沁出了血珠。

他就是如此阴暗,狠戾,睚眦必报。

她既然让他痛了,那他便要还回去。

他得让她记着,不管她对他是同情也好,怜悯也罢,他都不是她能轻易得到或丢弃之人。

唯有这样,她才会将他牢牢记在心底。

唐轻歌看着红绳上沾染着的血迹,颇为惋惜地轻叹口气,只好又从袖口里掏出属于她自己的那根,放到了桌上。

唐轻歌向他艰难地挤出个笑来,小心翼翼地说:“这是我自己的,刚刚那根染上了血迹,不吉利。”

她顿了顿,深吸口气,强颜欢笑道:“我只剩下这一根了,你若实在不喜,也至少等我走了再扔。”

她的语气轻缓,又带着些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