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敢放燕骥走,是因为她知道,他根本走不了。既如此,倒不如以退为进一次。

此时,门口传来一阵响动。

“小姐”是银翘的声音。

唐轻歌没转头,只是怔怔地望着梨木桌上的烛台出神,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他安全离开了吗?”她轻声问。

“没有”银翘摇头,正欲开口跟她解释,却被身后的一阵脚步声打断。

步伐沉重稳健,唐轻歌佯装诧异地转过头,只是看了一眼燕骥,便立刻移开了目光。

她看着银翘,听不出任何情绪地问:“怎么回事?”

银翘小声答道:“说是皇上夜里遇刺,摄政王殿下下旨封城,即便是有令牌也不得随意进出。”

果然和书里的一样,燕骥一时半会是走不得了。

唐轻歌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只不过,对于他会留下这件铁板钉钉的事,她面上连半分欢喜都瞧不出,甚至都没正眼看他一眼,而是垂眸道:“皇上遇到刺客,近日京中定会大肆搜查可疑之人,你来历不明,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燕骥定定地看着她。她还是晚时的那身衣裳,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燕骥看清她高高肿起的脚腕,还有手上的伤口,一处也没有处理。

她明明叫来了大夫,却连自己伤势都没顾上。可从他进门到现在,她连一个正眼都不曾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