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克没有办法对灵魂进行无中生有的时候，灵魂的秘密，还完全没有对他开放的。

汉娜的灵魂，也是洛克使用现有的灵魂碎片打磨之后重新锻造出来的，算不上是无中生有的。

所以……

眼下的状态就很奇妙。

在奥托的灵魂融入到了奥克塔维斯博士的体内之后，从洛克的直觉出发，他并没有猜错，这个奥克塔维斯博士就是害他少赚了四十八万积分的奥托。

但……

奥托是眼前的奥克塔维斯博士。

而奥克塔维斯博士并不是奥托，最起码，眼下不是。

在洛克的视线之中，奥托那残破的灵魂进入奥克塔维斯博士的灵魂之中，并没有和预料中的一样，直接融合在了一起。

而是很泾渭分明的样子。

甚至……

奥克塔维斯博士那原本的灵魂，似乎并不拒绝这些残破灵魂的进入，但，很排斥，这些残破的灵魂与他合二为一。

然后，这就让洛克有些纠结了。

无他。

洛克瞥了一眼旁边的卡恩，出声道：“卡恩，考你个比较有哲学的问题。”

卡恩看去洛克：“你在纽黑文交换的时候，对哲学产生兴趣了？”

洛克耸了耸肩。

“一个人是坏人，然后，他挂了，之后，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但，那个人的灵魂似是而非，从表面上看，他是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甚至，还很受尊敬，但，他的灵魂，虽然似是而非，可的确还是那个十恶不赦人的灵魂，这样的情况下，他是好人呢，还是坏人呢？”

“……”

洛克杀人无算，但，洛克可以说，他从不杀无罪之人。

假如，奥托的灵魂，咻的一声，完美的与这个奥克塔维斯博士的灵魂合二为一了，那洛克手起刀落是完全没有任何压力的。

而眼下，似乎，奥克塔维斯博士的灵魂，就在排斥奥托的灵魂呢。

这就让洛克陷入了这种哲学的问题困境了。

剁了？

奥克塔维斯博士还不是奥托，而且，人家也没罪，如果直接剁了，就等于破坏了自己的底线了。

但不剁？

洛克念头无法通达啊，说到底，奥克塔维斯博士，还是奥托来着。

不过，相比较于陷入了哲学困境的洛克，卡恩，似乎压根想都没想的说道：“这有什么好思考的，这不是送分题吗？”

洛克挑眉，看去卡恩。

卡恩耸肩道：“你想杀还是不想杀？”

洛克扬眉：“想！”

不杀，洛克念头无法通达。

卡恩笑道：“那就看呗，等他什么时候变成十恶不赦的人，就杀呗，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洛克眉心跳了跳，看去卡恩，如同，第一次认识卡恩一样。

卡恩迎着洛克的目光，愣了愣：“怎么了？”

洛克摇了摇头：“总感觉，这话，不是你说的。”

卡恩笑了笑道：“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法师学徒呢，在我们卡玛泰姬，有那么一句话，时间，是最不会欺骗人的，假如，他的灵魂还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灵魂的话，那么，在时间的见证下，他还是会暴露真正的本性的。”

洛克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