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漫不经心地抽出,在他衣上擦净:

“那你就摆出一个恨我的态度呀,这又是做什么?”

宗长殊面如死灰。

一方面没有办法拒绝她,另一方面又清楚地知道,这不过是她的报复和羞辱。

两个念头疯狂地来回拉扯,心像被放在油锅上煎,滋滋作响。他头痛欲裂,身体却如同漂浮在云端一般……

一遍一遍地自我催眠,不过都是药物的作用罢了。

……

天亮了,姚盼撑着手肘看他,青年的嘴角全是血口,闭着眼一言不发,整个人阴沉得像是从墨水中捞出。

她噗嗤一笑,凑到他耳边,“告诉先生一个秘密,那汤药,并不是催情之用。”

他的表情僵硬,冰冷的面具一寸一寸碎裂。

她偏偏,还要如同恶鬼一般低语,“所以昨夜种种,全是你自己的反应。”

宗长殊无地自容。

“你杀了我吧。”

“不要,”姚盼皱皱鼻子,“杀了还有什么意思?”

“先生不是死活都不愿意,成为那三千郞侍之一么?”她眯眼笑,“朕偏要让先生屈尊于此,夜夜等待朕的临幸。”

披上淡金色龙袍的少女,慢吞吞伸了个懒腰,“听话,我让爱卿宠冠后宫。说不定哪天一开心,就封你个贵俊玩玩。”

他看来,目中阴沉一片:

“你休想。”

姚盼恼怒:

“好,看来先生什么都不想要——那你就这样躺着吧!”

姚盼披上龙袍,连衣服都没有给他盖一件,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