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耐心地解释:“烈酒入喉,能让你浑身的筋脉都酥软松弛,更易这蛊虫在你体内寄居。届时,再废了先生的武功,先生插翅,也难飞出这铁笼一般的宫城。永远陪在朕的身边,可好?”

她笑得极具蛊惑性。

“陛下当真要对宗大人使用此物?”

君甜甜无声落在姚盼身后,不赞成道:

“可此物邪性,成虫前期便需得养蛊人用鲜血喂养。即便进入人体之后,每月都得割腕放血,借以催动蛊虫活性。属下是担心您的身体……”

姚盼抬手,制止她继续往下说,君甜甜无奈地看着她。一旁密卫奉上匕首,她随手拿起,将银亮的刀尖贴上了手腕。

宗长殊道:“住手。”

他心痛如绞,“求你别这样。”

青年双目含泪,紧紧盯着那贴着她手腕的刀子,快要呼吸不过来,像是下一秒就要哭了。

姚盼缓缓放下了匕首。

……他醉了。

没想到,有一日也能用艳若桃李这样的成语,来形容宗长殊现在的脸色。

他痴痴看着她的眼睛,像是陷入了什么曲折的迷境。突然很小声地,喊了一声:“陛下……”

姚盼挑眉,这可是他被囚禁以后,第一次这么喊她。

“怎么?爱卿有事启奏?”刀子放了回去,她坐到椅子上,支肘微笑。

“陛下——”

宗长殊突然激动地挣了起来,乌发丝丝垂落。他满面痛恨,口齿不清地高声说道,“你为何要将那蒋旭留在身边?!此人心术不正,满肚的花花肠子,定然会蛊惑陛下,终至陛下闭目塞听!此人性命,万不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