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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勋换了身干净的官服,骑马入宫,护卫凌若跟随其左右。

凌若:“主子,方才华阴郡主是故意泼茶到您身上的。”

他就站在门边,一直观察,看得很清楚,正常人谁会左脚绊右脚?那华阴郡主的动作实在太明显了。

容勋目光越过高高宫墙:“我知道。”

凌若愣了一下:“那主子为何?”

容勋垂下眼睑,掩去神色中的波动:“你话太多了。”

凌若面露惶恐:“属下知错。”

他跟了容勋多年,不曾见过容勋对任何一个女子露过笑脸,但他发现,容勋唯独面对华阴郡主时,语气态度和表情,简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要不是他昨晚看见容勋眼都不眨一下的瞬间挑断刺客的手脚筋,他实在不相信,凭借容勋的身手,连华阴郡主那般拙劣的动作都躲不开。

凌若想了想,要说容勋身上的奇怪,大概小半月前就开始了。

刺客入宫刺杀太子那晚,明明凌若在宫墙门外就逮到了刺客,但容勋却让他不要声张,私自将刺客带回了府上,还换上了刺客的一身血衣出去了。

后来他便听说,刺客逃往了将军府,还掳走了华阴郡主。

凌若本以为,容勋是想借刺客之手,杀了华阴郡主,但没想到,只是掳走了她,带去了宜春园,然后又堂而皇之的将她送回了将军府。

容勋这毁人清白的操作?是个什么意思。

凌若不懂。

容勋进了长生殿,元德皇帝刚批阅完奏折,神情中带着一丝疲惫,大太监元培盛在一旁摇着芭蕉扇。

春末入夏的时节,气温微微燥热,本来就容易让人烦躁上火,最近偏偏哪里都不太平,元德皇帝批完折子,只感觉头发都白了好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