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燕归察觉到身旁的低气压瞬间消散,她偷偷看陆庭,陆庭说:“下次,有事可以找我。我说过,我会好好护着你。”

他抬头,看着燕归的眼睛,再次重复:“我会好好护着你。”

近乎偏执。

燕归虽然点头,心里却一阵奇怪。陆庭是不是这些年,经历了什么非人的事情?

她肋骨还隐隐作痛,似乎风眠这药有些失败。燕归扶着桌子起身,告辞道:“那弟子先下去了。”

陆庭没说话,燕归静静等待了一会儿,而后转身离开。

燕归走出陆庭的房间,朝自己的房间走。风很轻,月很淡,她走过了头。

燕归定住脚步,半晌才一声叹息,叹息很轻,落在风里很快便消散。

正如她当年对陆庭的欢喜。

她从前偷偷溜去人界玩,看人家甩着长袖子唱些酸掉牙的戏。什么才子佳人花前月下的,也看过不少,对男女之情也算有些了解。

陆庭当年长得多好看啊,比她在魔域见过的男人都好看。她为着这张脸,就起了点小心思。

可惜啊,如今想起来还觉得肋骨疼。

她喜欢谁不好啊,喜欢陆庭。

燕归自嘲地笑,也不转身,就这样往回走。陆庭不是当年的陆庭了,她亦不是当年的燕归了。

什么欢喜,什么心思,都同从前的她一起见阎王去了。不过毕竟曾经有过点心思,如今也不能全然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