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念一句佛号,迈步向前。此去少则一两月,多则三四个月。他打算明日起个大早出门,这样燕归施主便找不见他。

时间一久,应当也乏了心思。他垂眸如此想。

山上多雨,燕归早就感受过。她除了第一回胆大妄为到摸上了无妄的床,其他时候也就自己找个地方避雨。她可记着陆庭的脾气。

今夜的雨来得依然迅疾,燕归跑得也迅速。她在陆庭房间外抱着膝盖蹲着,还是有雨水溅落过来。

她打了个哈欠,心想这雨下得挺好。她今夜必然在陆庭门外蹲一夜,像只可怜巴巴的湿毛兔子。

按照盼儿的话说,这就苦肉计兼美人计。

她吸了吸鼻子,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壶酒。她抱着膝盖,不知道什么睡着的。

无妄昨夜收拾好的东西,今天起了个大早,打开门,却发现门口缩着的一小团。

像只可怜巴巴的湿毛兔子。

无妄一时停顿,晨光熹微门内的师兄们还在睡着,门外的小姑娘睁着眼睛望着他。昨夜下过雨,空气里还有潮湿的水气,混杂着泥土和树叶的清香。

无妄皱眉,小声问:“你在这儿待了一整夜?”

燕归点头,扶着墙起身,“我没地方去嘛,又不好打扰你。”

无妄看着她的眼睛,“你不是魔吗?”

燕归咬唇:“骗你的嘛,其实我是只兔子精。”她脸不红心不跳,只有眼眶发红。

她的目光越过他,落在他身后的背篓上。她皱眉问道:“你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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