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说！你吃过吗你！”唐紫看向墨秋染，上下打量。

“别看了，再看就要栽到沟里去了！”墨秋染摆摆手，“我当然吃过，当时3e考试的时候我可是在灵视里面尝过的！”

“……什么？”唐紫一脸懵，本来想要说荒谬的胡言乱语，这一下子卡壳了。

3e考试唐紫当然是知道的，通过对龙文的咏诵而让参与者产生灵视画面，普通人的话不会有任何反应，血统略低的混血种则是会看到一些杂乱的线条像是扭曲的蛇群之类……血统越高，灵视的画面就会越清晰，越连贯，真实。

根据典籍记载，混血种的第一次灵视，所看到的都会是以前曾经发生过的，而且是和自己、自己的言灵有关的事情！

这样的现象，被混血种称为“血脉溯源”。

就像唐紫，她看到的画面便是一望无际的冰天雪地，冰冷刺骨到几乎要将灵魂都冻结，一只冰龙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落在地上的时候龙鳞褪去，化身为茧，破茧而出之时便已然是一位冰肌玉骨的黑发少女……让唐紫甚至有一种照镜子的感觉。

而现在，墨秋染说，他在灵视中……看到了，他在吃龙肉？

意思是说……他的祖先曾经干过这么生猛的事情？

等等，这会不会和墨秋染现在的能力有所关联？所以他才能够那么强大有那么多种能力，因为他的能力本就来源于吞噬……

无数念头从唐紫的脑海中冒出，神情变得严肃，问墨秋染：“除了我们几个，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还有昂热校长吧。”墨秋染想了想说。

……

“嘿，我大致能够明白你刚刚又把校董会那群老混蛋怼了一通心里很是畅快，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非得要来到这里和我炫耀啊对不对？你打扰到我看电影了！而且还是大半夜的过来，男男授受不亲知不知道？”将自己塞在椅子里的副校长说。

“还记得我们之前讨论过的，关于吞噬龙族能力的可能性吗？”

昂热没有搭理老牛仔的话，直接开门见山。

顺着他的话回复的话，结果只会是再说半个小时都回不到正题。

“我明白你要说什么，但是这很难操作，首先，用位阶低的龙类来做实验完全没有意义，而如果是用位阶高的龙族来做实验的话首先我们得要有一条，还得要有一个能够承受住那理论上庞大力量的混血种，还要保证这忽然增强的力量不会影响他的心智，也不会影响他的性格和初衷！”老牛仔摊手。

“尼伯龙根计划呢？”昂热皱眉问。

“那需要一具龙王的‘龙骨十字’，你得先要帮我弄来，然后我才能进行，而从有文字记载之日起到现在初代种从未被彻底杀死过，昂热。”老牛仔灌了口酒。

“而且，假如，我是说假如啊，假如你真的给我弄来了一具龙骨十字，然后我也真的用来执行尼伯龙根计划而且还彻底成功了，最后的力量还是不会超过初代种的，实验之中必然会伴随着损耗，人不是龙，混血种也不是龙，想要完全接收龙族的力量那无疑是异想天开的事情……只有龙才能完全吞噬龙！”

“那墨秋染到底是怎么回事？”昂热皱眉。

“你问我我问谁？”老牛仔继续摆烂，“他又不会躺上实验台给我做实验！而且就算是愿意我也不敢去做，小命要紧……要我说啊，你要是真的那么想要弄清楚，不如直接去问他本人？”

……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被摆到实验台上面去！”唐紫没好气地瞪了满不在乎的墨秋染一眼。

“安啦安啦，你看我是那种会粗心大意的人吗？知道的全部都是该知道的人，昂热校长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剩下知道的也就是我们了嘛。”墨秋染摆摆手，“就算消息不小心走漏出去，难道这还能比我最近做出来的事情更加惊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