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的你,只是我身边的一个微不足道的附属物而已。”

他的嘴角向上扬着,仿佛八重齿似的尖利獠牙在他那副没什么血色的唇边若隐若现,透露着他的得意。

“或者你可以选择说出蓝色彼岸花的下落,这样我也许会考虑让你过得轻松一点。”

“我……就不……告诉……”

未待我说完,鬼舞辻无惨便骤然暴起,十分粗暴地将满满一勺还有些微烫的清粥送进了我的嘴里。

“闭嘴。”他说。

粘稠的液体顺着口腔内壁直直向下滑着,刺激得喉间一阵痉挛。

你说他这是人干的事儿吗!虽然他也不是个人吧,但对我这么个女孩子都这么粗暴,简直活该孤独终老好吗!

我顿时剧烈地咳嗽起来,而气息的振动毫无意外地在全身又掀起了一连串剧痛。

可恰在这疼痛消减之后,我竟骤然察觉自己的呼吸似乎忽然顺畅了很多。

这并不只是气息的缘故,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原本阻滞到几乎完全停止运行的血脉似乎出现了一丁点的松动——灵力与血脉终于出现了最低程度的调和,而这样的调和是身为鬼的我行动的基础。

……这算是因祸得福了?

我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虽然眼下我并没办法完全把握自己身体的情况,但就目前的情报来看,我周身的血管经络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可方才的一点变动告诉我,这样的束缚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突破的。

只要我可以让灵力重新在身体内周转起来,就算无法彻底解除鬼舞辻无惨对我血管的禁锢,我也能稍微夺回一点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