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敢吭声,只是心里有些不服,又有点委屈。

就算没有当真,可那小子不是说过的,只要有他在,便不会再让我受责骂。然而眼下他却闭着眼睛,如同雕像般躺在那里。

这跟说好的可不一样啊!

——可若他醒着,又该会怎么说呢?

“不干她的事情。”

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细若蚊蚋的呢喃。我忙顺声望去,却见卧在病榻上的月彦竟是勉强睁开了眼睛,十分含糊地说着。

“是我无端想要寻她,只是没想到沾了许多雨水。”

须佐先生的脸孔愈发铁青起来,他将手里的药箱重重摔在了桌上:“你可真是能耐啊!是嫌自己的寿命太长了吗?才刚好一点就到处乱跑!”

“她是世上最佳的良药。”月彦费力地转动视线,他看着我:“能见着她我许能好得快些。”

“可你看你现在这样子!再这么折腾,你早晚会丢了性命,到时我可不会再管你。”须佐先生一瞪眼,怒道。

“不会的。”月彦说:“我不会死的。活着和她我都要。”

我是不知道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说出这种任性的话来的,但怎么的,该说不愧是他吗?即使落魄成这个样子却依然狂妄着。

像个要糖吃的孩子。

须佐先生也是一时气结,似是不知该如何反驳一般。良久,他才气呼呼地说了句:“那便随你了,只是可别坏了我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