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随口问问,须佐先生也说我还没算全调养好,且还得住上些时日。”别开视线,我看向他身后的廊柱,半晌才又道:“这样冒失的行径……”

“是我唐突了。”他打断了我:“但你别走,至少不是现在——眼下的我实在没法子去找你,可就算日后好起来能再找见,一想着有好些时日见不到你,我便觉得有些难过。”

近一段时间来,我发现这小子说起漂亮话来真是越来越熟稔了,而有些话听起来也着实有些戳心。若不是我在脑内时时提醒自己这家伙与我之前到底是有深仇大恨的,或许说不准那一次我也会被他骗了去。

一直保持理智实在是件很困难的事情。更何况在血咒的牵连面前。

又是一阵风吹过,比之前多少要强些,也更冷些。月彦轻皱起眉头,不自觉地咳嗽了两声。

我有些无奈地侧过视线,斜视着他说了句:“回去吧,夜间总是凉的,你可别再自己作孽给须佐先生添麻烦。我还盼他快点帮我调养好,然后放我回去的。”

“那等你回去,我可以娶你吗?”他忽的问。

“诶?”

“告诉我吧,你究竟是哪家的小姐,待须佐先生医好了我的病,我便上门去提亲。”

他说得一本正经。

我怔了好一会儿。

月彦这家伙惯是喜欢打直球这点我是知道的,但他这回打的未免有点用力过猛了吧?

他说什么?想要……娶我?

这可真是个陌生的词汇,在我几百上千年的鬼生里,似乎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