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千雅小姐自是易碎品,如若有了丁点损失,您会心疼姑且也不论,差遣我来这儿的您可也不会轻易放过我吧?”

鬼舞辻无惨的眉头锁得更深,显然他对这样的提案相当不满——想来也是,让童磨护卫我的安危什么的,在这样的状态下或许根本就没有必要,以他那种独占欲强到爆表的性格来看,怎么可能容忍有他人的手沾染自己的所有物呢?

“您是……”童磨却像是并没有在意鬼舞辻无惨愈发阴沉的神情一样,反而向前凑了一步:“应下了那位半血的鬼族男孩的求援了不是吗?”

这句话甫一出口,周遭的空气霎时间便又像是冷下来了几度一样,我甚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鬼舞辻无惨眸底的光也深沉下了些许,语气里的怒意似乎已经有些无法掩藏了:“你是怎么知道这样的事情的?”

“因为这于我而言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您也该理解的。”童磨将扇子复又收回了掌心,露出了那张笑得多少有些玩味的面孔。

“您同样也是知道的,那位鬼姬小姐本也是鬼族正统,您借了力量给那个意图举起反旗的孩子,将整个鬼族搅得一团混乱,她自然也免不了受到影响……”

话音还未落下,我只觉得一阵劲风以摧枯拉朽之势直朝童磨的方向袭了去,而童磨虽然并非全无防备,可无奈鬼舞辻无惨的力量实在强大,即使他在瞬间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想要闪避却也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于是他整个人都被掀飞了出去,直撞到了另一边的岩壁上,于是这瀑布间藏着的洞穴里的血腥味再次浓烈了起来,我甚至看到有些许被染红了的细流就那么并入了瀑布,直向下游的方向冲去。

如若对于寻常人来说,这种程度的攻击大概已经足以致命了,但童磨并不会。作为上弦的他本来就拥有相当浓的鬼舞辻无惨提供的血,是而他身体所能表现出来的恢复能力也远比一般的鬼都要强大上许多。

几乎没有停顿的,将自己从墙上抠下来之后的童磨整理了一下有些破烂了的衣服,很快便神色如常地再次站在了鬼舞辻无惨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