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牵连到离与一颇近的“我”,鬼舞辻无惨的攻击也不得不收了势头。

被与一追问着的化姬轻垂着头,整张面孔都藏在了长发垂下的阴影当中,良久,她才颤着声音说了句:“可我想要的……”

“——并不是毁灭。”

她猛地抬起了头:“我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如果可以回溯的话,如果可以……”

“不,我的确是怨恨着源氏的,如果一直这样走下去的话,我就只能以‘恨’的名义与他继续纠缠……可我……可我本可以——”

说话之前,与一却是不容分说地冲化姬的背后伸出了手——而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化姬却是疾速地向后退了很远。

一击不中的与一霎时露出了破绽,而无惨的攻击并没有忽略这一瞬的空隙。

是血肉破碎的声音,然后是铺天盖地的带着铁锈味的腥气。

接着眼前的一切忽然变得有些模糊起来,不知从何处亮起了一阵柔和却让人睁不开眼的光芒,于是周身就像是浸润在水雾当中一样。

耳边略过了一阵呼啸的风声,而当平静再度降临的时候,睁开眼睛,我看到了那个顶着奶油色短发的付丧神。

他脸上十分罕见地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一丁点的笑意,而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单手护着我,另一只手则是拿着已经出匣的本体指着前方。

而在他刀剑的方向上,如同浴血一般的化姬正瘫坐在那里。

“真是可怜。”髭切说:“但可怜也从来都不是你选择伤害别人的理由。”

“可……笑……”化姬用力按着身前致命的伤口,有些费力地说着:“可我凭什么……要顾虑别人……”

“谁曾……对……我的幸福……负责过……”